2005-11-30

辦公室裡


我時常覺得,在辦公室上班跟爬山很像。

辦公室裡的氣候,跟山上一樣捉摸不定。
有時候外面下著狂大雨,走進辦公室卻乾到鼻子痛
有時候外面熱到汗流浹背,辦公室裡卻冷到要披件外套。
所以上班的穿著,要穿薄的,但是多穿幾層,
這樣不管今天辦公室裡的天氣如何變化,我都可以隨時穿脫應變。

辦公室裡的空間,跟山上一樣看似寬廣,實則狹小。
隨著海拔越高,越會感受到呼吸困難(本公司位於12樓)
雖然整間辦公室看起來很大,但是屬於自己的,還是那一個小框框,
像窩在帳棚裡一樣,有時候會因為自己有片小小的空間而竊喜,但是卻很清楚的知道這不是可以久留的地方。

2005-11-29

[轉錄]台北霸權籠罩這場選舉-楊照

台北市的居民,有點無奈有點委屈。因為明明選的是縣市長,台北市民根本沒有投票權,可是別人家的戰火,到了最後關頭,卻一定打到台北市來。在台北市開記者會、在台北市聚眾、在台北市遊行,當然也要在台北市製造交通阻塞。

  不過,台北市以外的人,更覺得無奈和委屈。你問他們幹嘛將重點放在根本不選舉的台北市,他們會說:「難道我們喜歡到台北來!」他們不喜歡,還是得來。因為新聞媒體生態就是這樣,在地開的記者會,祇有地方記者會來,送到台北,很容易就被台北的其他新聞掩蓋掉了。換到台北市中心的中央黨部來開,才有機會受到新聞編輯、新聞部長官青睞,要不然還不是白搭。

  遊行最好還是選台北市,因為這裡不祇是媒體中心,也是交通樞紐。不管真正的地理距離怎樣,每個地方的人要到台北都最簡單最方便。你不能要基隆人去新店遊行,他不曉得怎麼去,可是什麼所在的人都知道該怎麼去台北市中心區。

  而且,非台北市的居民,忍不住要提醒覺得委屈與無奈的台北市民,想想明年做對照吧!明年祇有北高兩市市長市議員選舉,可是選舉新聞一定占滿全國性版面,其他地方的人,不想知道台北、高雄選情都不行。

  「台北中心」的傾向,並沒有在「本土化」中得到緩解,反而逼使台北以外的地方,愈來愈受「台北興趣」的左右。

  說得不客氣些,台灣其他各縣市,跟台北形成了「依賴關係」,也就製造了「依賴關係」中的扭曲。雖然是地方選舉,可是參與在選舉中的人,不可能用「地方思考」來打選戰。他們念茲在茲,媒體曝光多麼重要,而台北掌控了媒體。沒有地方媒體,祇有「台北媒體」,結果就逼著參選人必須繞道台北,才能廣泛接觸自己縣市中的選民。要怎樣讓「台北媒體」感興趣?就必須提出「台北思考」,而非「地方思考」的議題了。

  套用中南美洲「依賴理論」的概念和術語──在台北霸權籠罩下,其他縣市都失去了「自主性」,他們無法自主地決定什麼是對地方最關鍵最重要的事,他們必須迎合台北媒體價值,炒作對台北媒體主管有興趣的話題,這些話題透過媒體回到地方,讓地方人士進而「依賴」地誤以為這才是他們真正需要的東西。

  地方產業的困境,對不起,台北不會有興趣。焚化爐跟垃圾製造的問題,對不起,台北不會有興趣。港口逐漸喪失轉運競爭力,漁業沒有了可以作業的漁場,對不起,台北不會有興趣。老人與幼童被棄置鄉間與外籍新娘為伍,對不起,台北也不會有興趣。

  台北有興趣的,是政黨鬥來鬥去,是弊案,是候選人的公私八卦。台北有興趣的,是向「非常光碟」這樣莫名其妙無厘頭的鬧劇。這些台北人才有機會敲邊鼓說風涼話,才有可能產生一點「參與感」。

  「非常光碟」對桃園人來說,一點意義都沒有。可是對台北,這是多好的娛樂題材。於是「台北中心」的「依賴關係」就自然而然將「非常光碟」扭曲放大成桃園縣長選舉的主軸了。

  我如果是桃園人,我一定氣得七孔流血;我如果是桃園人,我一定立志無論如何,要在下次選舉前創造出真正屬於桃園,自己的媒體。繼續這樣依賴台北,依賴台北的媒體,記者會要台北、遊行要台北,那麼台北以外其他地方,永遠也別想翻身當一等公民。(新新聞 http://www.new7.com.tw)

2005-11-27

總是在深夜想起過去


失眠

漆黑的房間裡 透過耳機 聽著老歌
我閉上眼睛
這些來自過去的音符 像小精靈般跳著輕快的舞步
此時彷彿時間停止了 甚至是倒流了
我好像又回到那個收集籃球卡的年紀 那個無憂無慮的時光

有一點點的惆悵 也有一點點的失落

我輕輕的睜開眼睛 空間和時間倉惶的躍回軌道上 一切依舊

是該睡了......

2005-11-25

[轉錄]樂生

今天早上在立法院聽到一段對話:
記者甲:昨天樂生衝了ㄟ,跟警察有推擠的動作。
記者乙:但是你們也沒有作大阿?
記者甲:因為沒有流血阿!最好是那種打到眼睛快掉出來的最好(笑)
我:(靠...)

其實昨天聽說衝撞時,還蠻難過的,因為我很反對社會運動使用暴力
用暴力行動餵養弒血的電子媒體,只會讓議題失焦...
但是除了用這種手段,一群老人家坐在那個離總統府甚遠的人行道上,坐個一年,也不會引起注意吧。

以下是一個學妹在他的版上寫的,我有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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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會一直回到週二翹課去搭帳篷時,
風很大,有點雨,學術大頭講著只有大頭了解的語言,
其宏光祖用大聲公講話忽遠忽近很不真實,
只看的懂行動劇裡讓人不忍卒睹卻還是逼自己看下去的悲痛與絕望,
不只是怡吟很多人都難過的咬著嘴唇擦眼淚。
白色布條綁在老人家臂上顯得過大,
攝影記者跟蒐證警察冷酷嗜血的不斷用閃光燈強暴著老人家,
來爭取人權的人需要犧牲自己的人權換取媒體的關注就是這畸形社會的遊戲規則。
一群五六十人窩在台北賓館前的一線道,車子來來去去顯得渺小,
對這個城市來說,少了我們這些雜音般的存在也許也不會改變吧,我猜。

離開時,走過街區看著龐大的總統府好像是某種難以接近深宮內院,
心情是沈重的,因為那個建築不需逼近,也不需回應,就可以把我們壓迫窒息。

週三一下課就到總統府前,衝撞早就結束,到了就只有收帳篷的份。
聽轉述是個哀傷的事情---一個明明很有正當性的事情居然要這樣才能引來關心,
噁心的SNG車一台一台的包圍那塊街區,數位單眼不斷閃大家疲倦的臉,
一群頭綁布條胸掛白布的人自是怵目驚心,但有多少人會聽到,
這是台灣小小地方的吶喊,而這也許......。

我看見...


在回家的路上 我看見了....

老公公和老太太推著堆滿廢紙的推車,在市民大道上行走
一隻紅隼在天上振翅,像是在告訴我冬天已經來臨
飆車的青少年被警察攔下,拍照存證
微風廣場下有個操著京片子的小朋友,吵著要吃杏仁巧克力波隄
烏臼樹的樹葉紅了

捷運站外面賣梳子的攤販收起了攤子,坐在牆角等警察走過
福華對面的路口,賣塑膠玩具的太太正在為電動章魚換電池
塑膠大麥丁卻已經在人行道上留下了一個神秘的圓圈
兩個ABC青年穿著垮褲,闖了紅燈
眼鏡行外面有個長的像Qoo的人偶,被高中生揍了一拳
旁邊的小女孩,則拿著米老鼠氣球歡笑

路燈亮了
總是把雞蛋糕烤成煎餅的老伯小心翼翼的將麵糊到入模具
錄影帶店外面的轉蛋機沒有換
有個小姐匆匆的買了兩根油條
理髮店裡的小姐看著電視,吃著晚餐
窗簾店裡的老闆,拿著鐵尺,看著訂單

拋開工作的煩惱 原來 台北一直都是這麼美麗^^

2005-11-22

雨中的寧靜


早上的大雨讓我卻步了 在家裡看著電子報 想著可能可以延伸的題目
中午吃完飯 在上班和樂生靜坐之間猶豫...
搭上公車 在中正紀念堂前下了車 往凱達格蘭大道走去
雨 又下起來了

映入眼簾的不是一大片靜坐的人群
而是幾十幾名阿伯和學生在車流邊的人行道上 吹著冷風 唱著歌

走近一點開始能辨識出許多熟悉的面孔 寒暄一下就找了個位置坐下
馨文拿著擴音器在對大家講話
看著他穿著大外套 在阿伯間來回穿梭的身影
忽然覺得很感動 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學姐會有這麼大的能量
一路上的風風雨雨 始終沒有讓他退縮
跟他比起來 我實在是妥協太多了......

短短的幾個小時 細細的雨始終沒有停
偶而會有汽車駕駛伸出手來豎起拇指給大家鼓勵
偶而會有一些路人冷眼以對 然後繞道經過

在那裡 我似乎找回了一些未曾消失 卻被生活埋沒的熱情...

照片取自:http://www.flickr.com/photos/karlmarx_75/sets/1418555/

2005-11-15

心理障礙


唉唉唉~ 還是提不起電話

每次約訪談都會焦慮 煩躁 厭倦 想放棄
為什麼就是無法突破這心理障礙呢?
好像不只我會這樣,有個資深記者說「當了二十幾年記者,這是無法克服的障礙」
天阿~難道真的沒有辦法克服嗎?

王阿茜:「你也有截稿的壓力阿」
唉~煩煩煩

深呼吸!我要打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