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02-19

台客




















「台客」在這幾年似乎變成了一種流行
我想這種流行,多少反映了對過去社會的鄉愁吧
對於我們這種生長在都市裡的中產階級,台客就跟戴著草帽的墨西哥人、披著海豹皮的愛斯基摩人一樣帶有異國風味,一樣的有趣。
但是在某方面,我們就是台客,台客就是我們
因此台客其實是一種我們所不是的我們,我們喜歡台客那種直率的親切感,但是我們不是,也不可能成為真正的台客,於是我們把它流行化,透過「扮演」台客來彌補心中的缺憾。真正的台客根本不需要強調自己是台客,只有假的台客才會急著想展示自己的「台客身分」。

每次到中南部,當我用生澀的台語跟別人聊天時,這種差異就特別的明顯。我好希望我能有點地方腔,也希望我也可以直爽的大聲講話,但是生長在台北的我做不到,不夠勇敢,放不開。不用開口就漏餡了,台北人就是台北人。

不過想一想,至少台客流行讓台客不再被貶抑,甚至走在西門町還會吸引有幾個年輕小伙子羨慕的眼光。

註:照片是蘇澳漁市場的一位老闆,去年論文口試後跟王阿茜去蘇澳玩的時候照的,帥氣啦!

2006-02-18

台北的天空


在高雄待了六天,回到台北後反而有種難以形容的不適應
步調太快了,天空灰灰的,而路上也很少聽見熱情的笑聲
相較起來,台北真的比較沈寂,而高雄則顯得很有活力

高雄的交通亂、空氣髒、街道也挖的亂七八糟 但是任何一個人都能看得出他的生命力
雖然市府一直想擺脫工業城市的城市意象,但是我卻覺得高雄最迷人的就是這些工業所遺留下來的人和地景
妳可以前一分鐘還在85大樓下眺望頭上的房地產廣告 下一分鐘就在因拆船業而形成的五金街上
城市裡的每一個角落似乎都有一段還沒被發掘的故事

在高雄的最後一天,在中午的暖陽下騎著我租來的小機車,忽然覺得我大概會懷念這裡吧。(在高雄騎車好快樂,大家都像流氓一樣忽快忽慢、左閃右偏,所以想怎麼騎都沒關係)

回到台北的第一天,上班途中就在想,台灣的資源分配真的太不平均了,如果我想當有影響力的記者,我就一定要待在台北,因為政治、經濟、文化活動等都以台北為中心。如果我不想待在台北,我就只能跑車禍、兇殺等社會線,這也難怪媒體的觀點都是台北觀點了。(偏偏台北觀點又通常是跟一般台灣人民最疏離的觀點)

開始下雨了...剛晾上去的衣服大概不會乾了吧...

2006-02-11

我的認同危機


我現在人在高雄
昨天早上坐飛機來的
一早就在會場巧遇一位以前就認識,在環保團體打拼了許多年的陳大哥
這兩天從早到晚聽他鉅細靡遺的談台灣河川問題
靠他神通廣大的聯絡能力約到了我想找的受訪者
也跟著他四處拜訪一些在高雄的環保團體朋友
面對這些高雄環保團的朋友,我好希望我不是記者,而是以台大保育社的身份認識他們......

陳大哥跟他們的交情是在一次又一次的行動串連中建立的,看著他們為了所愛的土地、為了理想而奮鬥了這麼多年,我又開始質疑起自己的身份了...或者說,是質疑我的能力...

當初想當記者的理由無非想用媒體的影響力來為我所關心的團體、議題發聲
但是我做到了嗎?
有幾個議題我都很想好好的寫,但是受限於採訪時間不足、還有我的經驗不夠,我的文章一直沒有辦法打出強而有力的一擊...
我也知道這種能力是靠時間和努力累積的...但是我真的不知道什麼時候我才會有這種能力,能夠為這些人、這些事做些什麼....要怎麼樣才能快速累積呢? >__<

(注:台灣的環保團體規模多很小且分散,因此團體間都有默契要相互聲援以壯大聲勢,所以圈子裡的人都相互認識)

2006-02-01

新年新希望


明明是一個新的開始
偏偏有許多人跟我一樣,在新年時想的都是過去的一年
今年這種想抓住過去的感覺卻特別強烈。

我在去年結束了十八年的學生身分,正式踏入社會。
堂姐結婚了,使得今年圍爐竟然坐得下全家人。
堂哥沒有買沖天炮,因為家族裡最小的堂弟也成年了。
我妹在醞釀他的秘密計畫,過去一年,是他求學以來最痛苦的一年。
堂妹抱著補習班講義在準備研究所
堂弟則將他與女朋友的照片藏在手機裡

除夕當天,社團學姐傳簡訊說他爸爸在加護病房
新春當天,他的爸爸就就離開他們了...

當天晚上,望著屋簷上滴落的雨水,我在想,眼前的這一切,是不是終究會消逝?
我閉上眼睛,讓雨水打在臉上。
冷冷的,刺刺的,我打了一個寒顫。

我希望我關心的人都能過得快樂、平安。